双向奔赴的远方

"我没接话，拉着程欣上楼："先洗澡换衣服。"热水冲走了医院的消毒水味，

我换上自己的睡衣，又给程欣找了一套。程欣站在我的卧室中央，

手足无措得像只误入人类领地的野猫。"这是...你的房间？

"程欣轻轻抚摸床头的小熊玩偶。"嗯，从六岁起就没变过。"我有些不好意思，"幼稚吧？

"程欣摇头："很温馨。"她走到书架前，惊讶地发现全是心理学和医学著作："你看这些？

""父亲要求的。"我苦笑，"'沈家的女儿必须出类拔萃'。

"程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："所以你一直活在别人的期望里？

"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剖开我精心维护的表象。是的，

我的人生从来不是自己的——父亲的期望，母亲的虚荣，

未婚夫的利益计算...直到我再也承受不住，从二十楼纵身跃下。"我累了。"我轻声说。

程欣走过来，轻轻抱住我："睡吧，我守着你。"我们相拥而眠，

像两只在暴风雨中互相取暖的小动物。我闻着程欣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味，

第一次感到安心。第二天清晨，门铃声惊醒了我们。"警察！开门！

"程欣瞬间弹起来："糟了，他们找来了！"我心跳如雷："从后门走！"但已经晚了。

我们刚跑到花园，就被四名警察围住。我的父亲站在最前面，脸色阴沉得可怕。"林晚，

你太让我失望了。"他的声音冷得像冰，"跟一个精神病患者逃跑？

你知道媒体会怎么报道吗？"程欣挡在我前面："是我怂恿她的，要抓就抓我！""程欣，

别——""都带走！"父亲一声令下，警察上前给程欣戴上手铐。

我崩溃地抓住父亲的手臂："爸！她没病！她只是需要帮助！求你了！

"父亲甩开我的手："你被洗脑了。回房间去，等医生来。"程欣被粗暴地押上警车，

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，用口型说了三个字："我等你。"我跪在地上，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
我又一次失败了，就像跳楼那天一样。但这次，我不是为了逃避，而是为了守护什么。

"程欣.....